2011年8月23日,我参加了科技日报主办的“科技与经济结合”座谈会,会议的主题是自主创新与经济转型,科技与经济结合,科技体制改革。本次会议由科技日报社社长王志学主持,出席的专家包括科技部调研室主任胥和平、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常务副院长王元、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副所长赵志耘,国科学院研究生院信息与创新管理研究中心主任柳卸林,陕西省科技厅厅长孙海鹰,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政策局吴善超处长,科技日报社副社长胡钰。在会上,我提出,推进科技与经济结合,需要进一步在制度层面上做出创新,主要内容是:
第一,当前的改革和20世纪80年代的改革是不同的方向。20世纪80年代初,由于高校院所科研经费削减等原因,科研人员的生存成为了大问题,所以大量科研人员不得不“下海”谋求生路,科研单位也不得不采取措施,为科研人员“下海”打开通道,这是一种“压力式”改革。2006年,国家中长期科技规划颁布之后,国家对高校院所的入大量增加,原先的“压力”已经不复存在,这个时候改革的主要方向了以鼓励为主“激励式”改革。本意是希望通过国家投入“鼓励”、“激励”科技创新和产业化。但是大量国家直接投入,反倒使得科研人员失去了主动与企业结合、与市场结合的动力,失去了走出象牙塔到市场去的勇气。这种“国进民退”损害到市场经济活力。
第二,“压力式”比“激励式”更好。20世纪80年代科技体制改革为科技发展打开了新局面,也为科技经济的结合打开了新局面,带来了高新区、高新技术产业的快速发展。大家所熟悉的中关村,就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形成的。令人遗憾的是,近些年来,在中关村,清华北大的人出来创业的越来越少,最近甚至接近零,这个跟斯坦福大学很多人都到硅谷创业形成了鲜明对比。可以看出,对于我国现阶段科技创新而言,“压力式”改革的效果远比“激励式”来的好。次改革成功的关键在于能否重启停止了十余年的压力式改革。
第三,要让创业者有其股,让创业者控其股。如果说当初中国土地改革的核心是实现“耕者有其田”,那么现阶段推进科技体制改革的关键之一就是“创业者有其股,创业者控其股”。在硅谷,对于一个创业企业而言,大学技术入股通常所占股权比重不会超过5%—10%,风险投资通常也不会选择控股。那么企业的大股东是谁呢,答案是创业者。没错,就是创业者。原因非常简单,因为创业者对企业的成败有着决定性影响,他们对企业的贡献远远大于出资者。我们需要彻底改变以往的观念,承认下海创业的科研人员对企业发展的贡献,让他们成为大股东。
第四,培育“改变世界梦想的创业者”。硅谷之所以能够引领全球创新发展,首要原因是其能够源源不断的出现原创新兴产业,而原创新兴产业诞生的起点就是“具有改变世界梦想的创业者”。我们的科研人员会成为很好的技术创业者,但是真正具有改变世界梦想、把企业做成世界500强、做成世界第一想法的非常少。这是个创新文化营造的问题。我国科技工作在这方面下的力气还远远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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